6 月 12 日一早,位于北极圈内的俄罗斯季克西已被皑皑白雪覆盖。" 昨晚开始飘鹅毛大雪,一直下到今天早上。" 随团向导李建芳联系上乌斯季 - 连斯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瓦列里,后者开着雪地越野车,捎上 " 飞向北极——跟着候鸟去迁徙 " 大型融媒体报道团成员,前往距离季克西镇 10 公里左右的四牙山考察生态环境。
△极地车前是一座座连绵不断的雪山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车在雪地里艰难前行,窗上蒙着一层雾气。在一个路口处,车停了下来,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身影蹿上了车,是保护区的动物专家米拉,她对四牙山附近生境非常熟悉,负责带领众人寻找毛脚鵟和黑头旱獭的栖息地。
在此次由潇湘晨报 · 晨视频与阿里巴巴公益联合发起的活动中,报道团追随一只从中国湖南洞庭湖起飞的小天鹅 " 晨晨 ",来到它的夏季繁殖地北极圈内,与俄罗斯当地的保护区科研机构携手保护生物多样性,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。
" 每年都有鸟在这里繁殖孵化 "
暴雪天,一路上,报道团没有遇到任何人,目之所及都是白得刺眼的雪。翻过一座山,偶遇几座大风车,米拉指着路:" 再往前开 15 分钟就到达目的地。"
远远地,一片堆砌的黑色岩山顶着白雪,出现在了报道团视野中。" 这些连绵的岩壁从远处看起来就像四颗牙齿,所以叫作四牙山。" 李建芳说。
一下车,随团专家周海翔就跪在地上拍了起来——遍地散落着黄色的不知名花,在冰雪间依旧傲然盛放。走近岩壁,发现每一块石头上都长满了地衣,以红褐色与青白色为主。
" 上面还写满了俄文与日期,凑近一看居然都是人的名字。" 李建芳说," 看来这也是一处著名的打卡点。"
" 如果能爬上去,我们能看到两个比较老的鸟巢,每年都有鸟在这里繁殖孵化。" 米拉走在队伍最前头,指挥报道团成员跟着她的步伐,踩在她的脚印里。风雪呼呼地刮,众人小心翼翼地走着,坡度有点大,记者在雪地里不知道摔了多少跤。
△ 6 月 12 日,俄罗斯季克西四牙山,报道团与米拉在雪地里翻山越岭。
沿着山坡爬了几百米,一长串脚印在脚下延伸,雪不停地落在人们身上,对面是雪山,山的那边还是雪山,另一侧是掩埋在雪里的废弃房区,在远处,就是冰封着的蔚蓝的北冰洋。
记者扬起手中抓了一路的旗帜,极地的寒风凛冽,旗帜在空中飘扬起来。
△ " 飞向北极 " 旗帜飘荡在四牙山。
" 有种到达目的地成就感,我心里可太激动了。" 我说。
山顶看到毛脚鵟巢穴和黑头旱獭
爬到峭壁岩顶,米拉示意众人原地不动,她独自一人慢慢爬到黑头旱獭的巢穴附近观察。约摸过了一刻钟,米拉又回来了,没什么收获。
" 先不着急蹲它,我们爬上来的路上看到一只毛脚鵟一直盘旋在上空,这里肯定有它的巢穴。" 周海翔说," 走,我们爬到另一侧山头看看。"
于是,记者跟着周海翔,顺着来时雪路返回下山,重新爬到了对面一处山包的顶上。周海翔在雪地里架好三脚架,将机器对准他猜测的方位开始观察。在报道团正上方,一只毛脚鵟顶着暴雪与狂风,摇晃着悬停在空中凄厉地叫着,这是它守护巢穴的本能。
" 你们都别动,安静一点,我就站在这等着了,这只鸟儿肯定会飞回巢穴里的。" 周海翔稳了稳机器,表示一定要看到这只毛脚鵟返巢。
果然,不一会儿,鸟叫声消失了,只见它扑棱着翅膀,往正下方的岩壁里一飞。" 嚯,原来它的窝不在岩缝里,就在石壁上。" 周海翔惊喜十足," 你看它直接就趴在窝里不动了,正在孵化鸟蛋,还大大地瞪着眼睛看着四周。"
△在巢穴中的毛脚鵟。图 / 周海翔
记者把米拉叫来,她也十分惊讶:" 你们运气真是一如既往地好!" 这处毛脚鵟的巢穴就是她所说的两处巢穴之一,她看着周海翔的相机画面,连连称奇。
在风雪里继续等候了半小时,手指都已经被冻僵,米拉招呼众人回到最开始的那处岩壁:" 黑头旱獭在这儿。"
我掏出望远镜一看,两只从额头到背部都是黑色毛发的小动物正在岩缝里互相推搡着。众人连忙按下快门,留下对黑头旱獭的初印象。在保护区的博物馆里,就挂着这当地特色动物的特写照片,还有整面墙上都是孩子们画的卡通画,看来这毛头毛脑的生物确实惹人喜爱。
△两只黑头旱獭。
一只黑头旱獭爬出来,抱着岩壁上的白色地衣就开始啃食。" 看来它们还吃这玩意儿。" 周海翔一边看着相机,一边说。
-30 ℃时照常考察
在报道团众人对着各种生物津津乐道时,瓦列里坐在车上百无聊赖。
刚到四牙山时,他下车一脚踩进了雪水坑里,半个身子都湿透了。等到众人心满意足回来,他的袜子还能拧出水来。他一边听着大家闲聊,一边把车载音响的声音关到最小。
" 现在是鸟儿最艰难的时期,夏季没完全来临,它们又急需补充营养进入繁殖期。" 米拉说," 它们找不到食物,会吃鼩鼱,还有一些种子。"
四牙山上的两处鸟巢是米拉经常观察的对象。2021 年时,她曾频繁来看一只在这里繁殖的毛脚鵟。
△报道团与米拉前往四牙山观察黑头旱獭。
" 这种鸟儿总是一个蛋一个蛋地下,小鸟出壳的时间也不一样,先出壳的最强壮,最后出生的最虚弱。" 米拉边比划着边分析," 成鸟给孩子喂食时,谁喊的声音最大就给谁喂食,声音小的鸟就会被啄开嫌弃,因此,一般一巢鸟活下来的只有一只。"
法国导演雅克 · 贝汉说过:" 飞翔对鸟来说不是人们想象的什么乐趣,而是为了生存而拼搏。迁徙是使命,是责任,是一种承诺,需要一生的不倦经营。就算前方有喜马拉雅山上的暴雪和雪崩,有鬣狗的利齿和猎人的枪管,有工业区的机器怪物和污染后的烂泥,有抓捕者的牢笼,飞翔也不能停止。鸟儿生命的全部意义,就在于飞翔,即便是短暂的歇歇脚,也是为了更好地前行。"
自然给予了鸟类考验,而严峻的天气对于米拉这样的科研人员来说也是挑战。她告诉记者,下雪天来观察候鸟是常事。
"-30 ℃时,我也照常来,今天的风已经很大了,但在之前风速每秒 10 米的时候,我也会坚持出门考察。" 米拉说。
潇湘晨报记者章杨梓昕 摄影记者袁召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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